时间:2020年10月15日 21:5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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仔细想一想,这个梦,好像是在遥远的上个世纪,具体时间,亦或是那一年,仿佛我也记忆模糊了。
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的孩子,小时候,在我的周围,只有马牛羊,还有鸡鸭鹅,小一点的就是能给我带来希望,也不会对我有任何伤害的兔子了。
半年以后,卖给收购站,总能给我家带来很大的喜悦。我的妈妈给我的奖赏就是二分钱。这可是能够买回一块西瓜的巨额财富。甚至于我都会攒起来瓜子,带到学校,喝同学们一起砸瓜子吃。
我家的隔壁,住着一个“经济来源户”,(从60年代过来的人都知道这个词)她家的男主人 ,下班以后,吃着一条金鱼(当时不知道是什么鱼,看来就是鲤鱼),看着旁边流口水的小屁孩————我,就夹给一小块,一根鱼刺,深深的刺痛了我,而他却能美味的品尝,并喝着一口自己酿制的白酒,悠然自得。
这是我最初的对鱼的感受。
在哪个疯狂的年代,我们最大的娱乐,就是放学以后去村子东面的小溪玩水,和鸭子来一次不平等的角逐,我们总会把鸭子欺负的“瓜瓜瓜瓜”的乱叫乱跑。
再大一点,看见大哥哥们自制钓具钓鱼,我也学会了。首先是,用煤油灯把缝衣针烧红,然后用钳子夹住,趁热迅速弯曲,如此二次以后,一个类似“”L”的形状就有了。然后把妈妈的缝衣线扯一节。
浮漂是最你说呢弄的,现在最好的是孔雀羽毛浮漂,而我们那个时候 已经用鸡脖子羽毛做浮漂了。
鱼竿就是一节杨树枝,前部是柔软的,后面是比较硬的树枝。和现在的鱼竿没有区别。
鱼饵,没有现在那么讲究,就是万能钓饵————蚯蚓。这个在农村到处都是,而且环保便宜的饵料。我们随便找个地方就能挖上一堆的天然饵料。
我们到了水边,就把脚丫子泡在水里,一边钓鱼,一边戏水。那个时候,最怕的就是一种水中动物————水蛭(俗称:瘪盜)。有时候,她爬到我们腿上,屁股后面的吸盘,紧紧的吸在皮肤上,脑袋深深的扎进血管吸血,现在想起来,都是浑身起鸡皮疙瘩。
即便这样,对于我们农村孩子来讲,也是幸福的要疯掉。
还有,那时候,鲫鱼鲤鱼我们根本傻傻分不清,甚至于,在六月,我们会为了喂鸡,而拿上筐子,去老鱼蝌蚪,还在纳闷,怎么有的鱼是黑的,有的是白的。大一点的哥哥姐姐告诉我们,人穿衣服都不一样,鱼也一样吧!
这个梦,不是我向往的梦,也不是渴望的梦,鱼对于我来说,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一个传说,以至于,到了大学,第一次,三毛钱一份带鱼,我竟然把她搅碎了在大米里面,最后我全部扔掉,重新打了一份饭,并且三天不能吃肉,因为我的伙食费每月就是固定的十三元。平均每天是四毛不到。
早饭是五分,晚饭是一毛,午饭是四天六毛,四天吃一次肉三毛,其余三天只能一毛钱。
这也许就是我最早对鱼的记忆了。